「有沒有神」是基督教信仰的基本問題,亦為古今中外思想家所研究的對象。
沒有神,則信仰,道德,宗教將無所依據;若有神,則人類與神的關係,必極其重要,所以研究有沒有神,實為人生最切身的大問題。
那末,你可以將神,指證出來,給我們看麼?
只要肯化除成見,循正路來探索,每個人都可以找到他自己的解答。不過,我們要離開錯誤的方向,跳出一般人所落入的陷阱才對。
除了有些人迷於罪惡,他們的道德不許可他們相信有神,所以故意規避這個問題,不想加以解答,不欲加以嚴重的考慮以外;其餘的人有不少因誤入歧途,鑽牛角尖,以致困於陷阱,不知所出。他們的錯誤,不外乎迷信科學,重視物質,只憑感官所能察覺出來的東西,才承認其客觀的存在。但人類的感官並非是全能的,所感受的限度,範圍甚窄,有時常會發生錯覺。世上有許多東西是我們所看不見摸不到的。如果有人以為「看不見,我就不信」,那就未免太膚淺了;並且,我們所見的,亦不過是物質的形態而已,並未見到物質的實在情形。什麼是物質呢?物質是由分子組成的,分子是由原子組成的,而原子的內部,永遠是在運動的;可是,人的眼睛能看得見一塊靜止的物質並不靜止嗎?人能看得見原子內部的運動嗎?
神是靈,神既創造了物質,神本身就不能是物質;研究神的存在已超越了科學的領域,我們絕對不可能從試驗管與望遠鏡中來解決神的問題。同時,「有沒有神」主要的還是一個信仰問題;沒有人能證明神的存在,也不能證明他不存在,神不是歸納或演繹方法的結論,神不是邏輯( Logic)的產物。
不過,真的信仰並不是盲目的迷信。真信仰是根據事實的。我們由事實而「知其然」,但由信仰而「知其所以然」。「知其然」可憑眼見,這是「感性的認識」;「知其所以然」則不憑眼見而憑信仰,這是「理性的認識」。故真信仰不是空中樓閣,憑空捏造的,它與盲目的迷信不同。真信仰是合乎理性的,是有其事實根據的,所以有神的信仰,同樣亦根據於許多不容否認的事實。我們實有充分的證據與理由,知道我們所信的神不是虛幻的,乃是真實存在的。聖經清楚的告訴人,說:「原來神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一 18-20)。
一、神的忿怒
「神的忿怒,從天上顯明在一切不虔不義的人身上,就是那些行不義阻擋真理的人。」羅一 18。
報應不爽
語云: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若是不報,時辰未到。
從前在北京有一郵差,早晨騎單車去郊外送信時,發見路旁有一棄嬰,嬰孩身上有一信,內附鈔洋約二百元,信內系請仁人君子,扶養這嬰孩,略謂附奉微款,聊表謝忱云云。但郵差想到自己家中,已有孩子,不願意再加負擔,於是將錢鈔塞進袋裡,良心一橫,跳上單車,從嬰孩的身上輾過去,把嬰孩壓死了,郵差立刻回家關起房門來與妻子一同在房內數點銀鈔,怎知道過了幾分鐘,有警察前來叩門,問他們說:「你們有沒有孩子被車子壓死了?」郵差神色倉惶,趕快的申辯說:「不是我壓死的!我不知道!」警察看見他的房內,桌上放著一封信並且有許多鈔票,又見他面色慘白,言語支吾,形跡可疑,就引起了警察的注意。但警察說:「我不是問你知道不知道誰壓死孩子。我是問你有沒有孩子被車子壓死了?」郵差作賊心虛,一面趕快將那封信撕了,一面竭力地否認說:「不是我的車子壓死的!」警察不問情由,就把他拉到門外,說:「你自己來看一看罷!」郵差還是說:「不是我壓死的!不是我壓死的!」但他被警察拉到門外時,一眼望見自己的孩子躺在血泊中!原來這小孩子因無人照料,獨自跑到馬路中心,被一輛疾駛的汽車撞倒壓死了,但汽車則已逃之夭夭,不見了影縱;可是大家都不知道死的是誰家的孩子。當時警察把郵差帶去警局報案,郵差在傷痛之中,自動地將他的罪案亦和盤托出,於是郵差不但喪子,連自己也被處罪。真慘!由此可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冥冥之中,定有神明的鑒察。
以上所舉的例是講到神的忿怒如何顯明在不義的人身上。現在再舉一個例,是顯示神如何報應不虔的人:
當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在烏仁拿的京城加爾可夫,有兩個激烈的無神派,當眾宣傳無神以後,一人向天開槍說:「神!我用槍打你!若是有神,你可以立刻報應我!叫我即刻死去!」說畢連開兩槍。另一個宣傳說:「若果有神,我願成為廢人,終身不能行走!我一天仍能走路,就是證明沒有神!」二人演講完畢,趕赴車站,又往另一城市宣傳,不料側面一輛汽車急駛而過,二人正在興高采烈,不按路線行走,一時急不及避,其中一人立被撞傷,另外一人將他送入醫院,業已氣絕身死,於是那人在料理屍身之後,趕上火車,但車已開動,他就冒險往上一跳,不料車行太速,抓握不住,滑跌車下,車輪輾過兩腿,立將兩腿折斷,昏倒地上,以後真的成為殘廢之人。由兩位宣傳員的見證,可見神是輕慢不得的。(上文引用張郁嵐博士著著作)。
關於報應的例子,俯拾皆是,不勝枚舉。神有時雖不立刻施報,但遲早終有。有時報在本人身上,有時報在子孫身上。總之,人雖然看不見神,但可看得見神的作為。
歷史的明證
研究人類的歷史,使人益信神之存在。所謂:順天者昌,逆天者亡;多行不義的,必乏善終;禍國殃民者,遲早必自食其報;人種的是什麼,收的必是什麼。若把時間表拉長來看,人世間顯然有因果報應。有因果報應就證明天地間必有一位執法者。綜觀古今中外歷史事實,看見神的手在歷史中顯露出來,是十分明顯的。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根據日本人的軍力,得勝中國,實綽然有餘,但因日人到處殘殺,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繼復偷襲珍珠港,於是太平洋的戰事爆發,因而鑄成日本人以後的失敗。當時日本軍部,不乏明智之策士謀臣,究竟誰使他們因勝利而沖暈了頭腦,會有這「一著之失」呢?再就希特拉而論,當德軍橫掃歐陸以後,究竟誰使他重蹈拿破侖的覆轍,一定要北攻蘇聯,使他犯了東西兩線作戰的錯誤,以致終於覆滅呢?
布里斯托爾大學( University of Bristol)醫學院的教授蕭特氏(A.Rendle Short)在其所著「信仰之根據」(Why Believe)一書內,提出了二次大戰時,英人怎樣因全國祈禱而挽救了他們的國運。下為他所引證的事實:
「一九四零年五月廿六日,英王召集了一個全國公禱會。那時是英國最黑暗的時期。法國崩潰,英國的陸軍,和差不多英國全部武裝,都被包圍在佛蘭爾。首相告訴下議院,他們應該準備高潮狂瀾的來臨。接著就發生了敦克爾克的九天奇跡,就在禱告會以後的九天中,超過了卅萬的英法軍隊,藉著小艇在有利的天氣下突圍了,(風平浪靜,只偶而有霧)。一九四零年八月十一日,教會發起了全國青年為國公禱大會,這是在英倫大戰之中:八月十五日就有一百八十架的德國飛機被擊落,造成此次戰爭中最高的記錄。同日,一個風暴驅散了正集中在法國海岸多維爾海峽中的二千五百艘準備進攻的登陸艇。一九四一年三月廿三日,我們又開一個公禱會。一星期中,一向馴服在希特拉統治之下的南斯拉夫政府,決定了對德宣戰;基連的要塞被攻陷;在馬大坪角的海戰中,英國只損失了一架飛機,而擊沉了三艘意大利的巡洋艦,兩艘驅逐艦。一九四二年九月三日的禱告日後不久,隆米爾對艾爾阿拉敏的猛烈攻勢終於失敗了。就在一九四三年九月三日英王召集的禱告日晚上,意大利政府簽了降書。」
我們再研究一向被稱為神的選民,猶太人的歷史,看見猶太這弱小的民族,雖經強權壓迫,屢有滅種亡族之險,二千餘年來又復分散在世界各國,但能始終生存,並且今天經已復國;再就猶太人對於人類的貢獻而論,以這弱小的民族,而能有如此無比的貢獻,猶太人誠為不可思議的民族;但如果詳細的研究聖經,就會發見創造猶太曆史的乃是神。
即就中國五千餘年的歷史來看,亦何獨不然:其中歷朝興替,禍亂相尋,國祚盛衰,都證明因果報應之不爽。吾人讀歷史,愈會覺得神在歷史中顯現。聖經有說:「因為沒有權柄不是出於神的,凡掌權的都是神所命的。」又說:「至高者在人的國中掌權,要將國賜與誰,就賜與誰,或立極卑微的人執掌國權。」
二、在人心裡
「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羅一 19
宗教信仰的本能
這是一節富有啟發性的聖經,告訴我們有神的一個內證。據許多學者調查的結果,斷定世上所有的民族,無論文明野蠻,都有宗教信仰。相信有神為人類最普遍的事實。不管這民族的文化如何低落退化,都可以找到他們所信奉的神,雖然他們的宗教近於迷信,但有神的信念總是事實。現在有許多證據告訴我們,原始人類的宗教乃是一神的宗教,並非如一般人的理論以為宗教的起源,是因懼怕自然界的威力,因而崇拜自然物,而後又發展為拜死人的靈魂,而漸漸的又從多神教進步到一神教。其實,有神的意識實為人類有生俱來內在的一種直覺,為人類先天的本能。
有些人以為宗教是野心家利用之以統治人民,壓迫人民的騙術;他們以為「上帝是人造出來的名詞」。不錯,野心家確曾利用宗教以愚弄人民,麻醉人民,但這不是宗教本身的過失;而且許多民族在沒有被野心家利用以先,已經有他們的信仰了。
宗教在不開化的民族中,即使他們所敬拜的對象有誤,他們拜日月星辰或一切自然界中使他們畏懼之物,但至少表示他們的內心有一個神的信念。有人講過一個譬喻,說:「一個人可以因誤會錯叫王先生,但不能說,他不知道有王先生其人。照樣,人可以拜錯真神,但在發生錯誤之先,已經有了神的觀念。
最希奇的事,就是人類從最文明以至最野蠻的民族都有宗教,而動物則無。」
在人類與動物之間有一條無法越過的鴻溝,存在其間。任何高級的動物,如猩猩與人猿等類,迄未發見他們有宗教觀念,有崇拜的行為;而人類則從未有過生來就是不信神的人。現在雖然有人離棄宗教,不信有神。「但你可以發見他們以國家,或領袖,或主義當做新的宗教。有些人的偶像,甚至就是他自己。人是具有宗教性的,如果他們所信的神被毀滅了,他就會製造新的去代替舊的,當然他自己所製造的是虛偽的神。」
海勒斯比博士在其所著「為什麼我是基督徒」一書中,曾提到人類的宗教本能。他說:「所有的民族生來就具有宗教本能……而缺乏宗教才是不自然的,並且是人為的。其所以如此,乃是人將其生命裡面傾向宗教的本能,故意地加以壓制,不讓其正常發展,而使自己相信,靠著理知的運用,不承認在這世界後面有主宰的存在。可是,儘管他們故意壓制這種對神渴慕的本能,而這種本能卻時常禁不住洩露出來,尤其當他們涉及生命問題的深處,並讓他們的心靈不受思考或偏見所阻撓而流露出來之時為尤甚。不久以前在北歐的一個國家裡,有一個向來是國家文化生活的領導者逝世。他以無神論者的身份過生活,也以這種身份去世。但在他死後,在其整理得很整齊的遺稿裡,發現幾張紙條。在這些紙條上,他不時寫下了他靈魂深處對他所堅拒不認之神所發出痛苦之呼喊。」--(「Why I am a Christian」by O. Hallesby Ph. D.)由此可見,人要反對宗教信仰確是一件違反自然與人性的事。
聖經說:人是有靈、魂、體三部分組成的,靈就是與神交通,發生神覺的部分,是人類所獨具的天賦。植物只有體,動物有體亦有魂。魂是發表思想,情感,意志的部分。人類之所以有神覺,實由於靈;故之為萬物之靈。人類的宗教觀念因此實為先天的一種本能。這本能有時候被種種原因壓制埋沒了,但它始終是潛伏在人的裡面,到了時候就顯現了。俗語說;痛極呼娘,窮極呼天。人到了危急存亡關頭,或者良心發現的時候,一般人在年齡漸近老邁的時候,就自然會發生尋求「神」的觀念。其實無論在天涯海角,沒有不渴慕「永生」的人。有些人在清風明月之下,或在山明水秀之地,就不自然地會憬悟到神之存在。以前作者住上海時,在上海閘北發生大火,後來在火燒場中,掘出一具屍體,屍身是跪著的,雙手是合十的,可見這人在臨死之時,必然呼來神的拯救。有不少人在平安無事時,不信有神,甚至反對宗教信仰,但是等到病危臨死以先,就有不少「急來抱佛腳」。無可否認的,信靠神的心,原蘊在人類心靈的深處,宗教信仰原為人類的本能之一。但是任何人類的本能,都必有其外界客觀存在的一個對象,這是顛撲不破的事實。換句話說,人類身上決不會有一個對外界毫無作用的官能。譬如說:「食色性也」。這裡的「性」就是指著天性或本能而言;但無論食與色均有其可食可戀之對象,如沒有可食可戀之對象,亦絕對不會有食色之「性」了。照樣,人類有宗教本能,亦足以證明有神之客觀的存在。
良心的聲音
人類與禽獸的又一個分別,就是人類有良心,有道德律。人做了違反良心的事,雖然無人知道,但在內心總感覺到不安與恐懼。人類的膚色不同,住處與風俗迥異,但有三樣是相同的: 1. 世人都犯了罪;2. 犯罪以後,良心的自責;3.有需要贖罪求安之心--總之,良心的聲音與道德的感覺,在每個人的心內都有。在每個行為以後,不論你願意與否,一定會有一個是非善惡的判斷;你會聽見良心的聲音,告訴你,說:你作得對,或者不對。這良心的聲音,不服在人自己的權下;人若行了不義的事,不能賄賂它或者禁止它不許出聲。一個人違背了良心作事,便會受到它的指責;一個人順從良心而行,就有快樂。人可以不遵守道德律,但人的良心不許可他逃避應當遵守的責任;否則不能不受神最後道德上的制裁。良心的命令是嚴厲的,它不容許人任意妄為。良心之神聖不容侵犯與道德律的存在都證明了在人以上,一定有一位良善的立法者,就是神。他的意志,就是道德的根據,所以良心是神放在人裡面的一個憑據,不管人信不信有神,都不能推卻他對神所應負的責任。良心叫人看見生活所應該遵循的一個客觀的道德的標準,並一個看不見的能力要在將來舉行審判。
我有時候想,若不是神把良心放在人裡面,人自己一定會不要這個東西的。許多人巴不得他裡面沒有良心就好了,因為歡喜犯罪作惡的人,感覺到良心的討厭;良心要責備他,控訴他,纏住不放他。從前有一個殺人的兇手投警局自首。他說:「我再也忍不住了!」究竟是什麼叫他忍不住呢?是良心的鞭打!美國在一八一一年馬迪遜總統的任內,設立了一個「良心基金」,因當時有人受良心的譴責,深感不安,寫信給政府;信內附有美金五元,請政府收納,俾除去他良心的痛苦,因此總統就設立了這一個良心基金。一九四七年,基金管理人報告該年度收入的總數共 $10577.67,為基金成立後收入最多的一年,英國也有不少人,因敵不過良心的譴責,繳還錢給政府。
感謝神,他把良心放在人裡面,為要提醒儆告人。雖然人的良心有時好像烙鐵熨過,麻木不仁,但良心還是有的。大哲學家康德,說:「人既然有良心與道德律,就不應該懷疑神的存在了。」
生活的體驗
以上所論,使我們知道神的存在,不是一種模糊的意識。「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因為神已經給他們顯明。」有人以為我們既看不見神,又摸不到神,所以就不信有神;但信的人莫不在生活中,能體驗到神的實在。人有靈,因此就有靈裡面的一種飢渴與追求。人的靈要與神的靈相契合,才感覺到安慰與快樂;否則,心靈中就會有說不出來的一種空虛與缺陷。大衛在猶大曠野逃亡時,曾作詩說:
「神阿!你是我的神!
我要切切的尋求你!
在乾旱疲乏無水之地,
我渴想你!
我的心切慕你!」
--這就是心靈裡面的一種乾渴。
雖然人都承認有心靈乾渴的這一回事,但多數人卻不知道這乾渴的究竟;所以人就竭力追求各種屬世的事物以冀滿足他們內心的缺陷;但當獲得了他們所冀求的目的時,依然是一片空虛,得不到真正的滿足。反之,若有人肯相信接受神,與神相交,他的心就立刻得著他所需要的一切了。古今中外,千萬信徒都可以證明這話的真實。
相信神的人有出乎意外的平安,他們知道自己的罪已得赦免,內心滿有救恩之樂,他們知道自己有永生。他們可以為神,雖犧牲生命而不惜。難道我們可以武斷的說:這些人不過是中了宗教的毒,受了心理上的催眠麼?不可能的;因為信徒都有不能否認的憑據,「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顯明在人心裡」,他們在生活中,已獲得體驗,都知道他們所信的是誰。從前逼迫教會的人捉住了示每拿的主教波裡卡普( POLYCARP),看見他已經八十六歲,不忍將他處死,所以特別優待他,只要他說:「我不認識拿撒勒人耶穌」,就可獲得釋放。但波裡卡普回答說:「我不能否認耶穌,我已經服侍他八十六年,在這八十六年中,他從沒有虧待過我,我怎能愛惜身體而否認主呢?於是他們就把他抬到火裡去燒,當下半身已經燒枯時,他還是說:「感謝神,我今天有機會能用我的生命來見證你。」
現在,我們再回到大衛的身上來。上文曾提到過他的切切尋求神;後來他又繼續說:
「因你的慈愛比生命更好,
我的嘴唇要頌讚你。
我還活的時候,
要這樣稱頌你,
我要奉你的名舉手!
我在床上記念你,
在夜更的時候思想你,
我的心就像飽足了骨髓肥油,
我也要以歡樂的嘴唇讚美你;
因為你曾幫助我,
我就在你的翅膀的蔭下歡呼!
--詩六十三篇
大衛是一個認識神的人,這是從生命深處所呼喊出來的一首歌。
三、藉著所造之物
「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羅一 20。
由宇宙談到原子
現代科學的發現,使人對於神的存在更加確信無疑了。我們不妨先從自然界說起。
地球是人類的根據地,但地球上的人類,因為所住的地域不同,所以形成各種思想言語習慣的不同,因此人類中間就難免產生了許多隔閡。不要說幾個能到北極去探險的人,被視為英雄好漢;就是今天能在東西兩半球跑來跑去的人,究竟有多少呢?還不是佔居極小的少數,但地球的周徑不過二萬五千英里而已。
誰都知道地球僅為太陽系中的一顆小行星。天王星比地球大十四倍,海王星大十七倍,土星大九十三倍,木星大一二七九倍,所以那些太陽系中的行星都比地球大得多;但地球若與太陽比較,那才是小巫見大巫了。有人講過一個比方,太陽的肚子裡,可以裝一百三十萬個地球,這就是說,一百三十萬個地球,等於一個太陽。太陽雖大,但是天狼星比太陽還大十二倍。據天文學家說,比太陽更大的星球有五萬萬個之多。維格星球( The Sun Vega),夏天時可以看到,比太陽大五萬五千倍。在宇宙中,整個太陽系僅如滄海之一粟,因為象太陽系一樣的,至少還有一百多萬星雲。
除了星體之龐大外,第二件令人驚奇的,乃是天空的偉大,這些星球之間的不可思議的距離,我們真不知道天的邊緣在那裡。天文學上距離的單位,不能用公里來計算,因為太不方便,所以改用一種標準,叫做「光年」。光每秒鐘走三十萬公里,以每秒鐘的速度,行走一年的距離,即為光年。一光年即等於十萬億公里。我們先從近距離來說,地球距太陽為九萬萬英里,但其他的恆星,就不便用英里或公里來計數了。恆星就是夜間我們所看到的那些似滅不滅在空中眨眼的微星,它們因距離太遠,所以好像不動似的,距地球最近的恆星是 A Centauri,它的光線射到地球上需要走四年零四個月光年,北極星則需要四十個光年又六個月。普通稱為銀河的那一團星叢,離開我們就有二十萬光年之距。自太陽至最近的星雲,距離大約有一百萬光年,星雲與星雲間相互的距離,平均大概也有一百萬光年。就觀察所能及,最遠的星雲,約為一萬萬五千萬光年。以後天文學器械發達,將來所發現的,一定會千百倍於現在所能觀察的。
現在我們撇開龐大的宇宙,再來看一個無限小的宇宙,就是原子世界。「原子能」可以說是現代最時髦的名詞了。那末,原子是什麼東西呢?原子是組成物質的一個單位。誰都知道宇宙系的一切,是由各種物質組成的,但物質是由分子組成,分子是由原子組成,而原子本身是具體而微的一個宇宙系統,其組織的精密,非筆墨所能形容。那末,原子究竟有多大呢?根據科學家計算,大約要把七千萬個氫原子,排成一條直線才有一分長,大約二萬萬萬萬萬萬個氫原子,才有一錢重。又如,一英兩的鈾(原子彈的原料)就有一千萬萬萬萬萬個原子。如以一滴水放大到地球那麼大;則其間原子不過是橘子那麼大小而已。又如一 C. C.水重一克:氧原子的重金僅為 0,000,000,000,000,000,000,000,264克,而鈾原子的重量約為氧原子的1469倍。可是原子雖小,原子的本身不是一個實心的質點。有人常用太陽系來解釋原子的構造。原子的中央為原子核,由若干更小的質點,即質子和中子組成;核的周圍,有若干電子各在軌道上繞著旋轉,電子的多少,隨原子的種類而不同,有些原子有許多電子,軌道分數層,每層有數個電子,同時繞核旋轉。電子帶陰電,質子帶陽電,電子的質量,只有質子的一千八百四十分之一,中子與質子差不多大與重,不過中子是中性,不帶電的。質子、中子、電子只佔原子空間的一小部分;猶如太陽,地球與其他行星僅佔太陽系全部空間的一小部分一樣。每個原子有堅強的結合力,電子在原子中每秒鐘旋轉數百萬次,能抗拒任何物質進去。所謂原子能就是使原子的核心發生分裂時所放出來的能力。例如一公分重的鈾在原子反應中,要比一公分重的碳燃燒時所發生的能力,大一千萬倍。一磅重的鈾就等於五百萬磅煤,或三百萬磅氣油。按愛因斯坦的質量與能量的公式計算,則一公分重的物質,將其裡面所蘊藏的能力全部解放時,足夠將一隻六萬噸重的軍艦,吹起空中一百哩高。上次投在日本的原子彈僅取用了全部的原子能百分之幾而已。據說其主要彈料不過橘子那麼大,但當投在日本廣島時,立刻使該城夷為平地,半徑卅公里內均受影響,死者十三萬六千人,傷者十一萬八千人。現在原子彈造得更進步,爆炸的威力更大,那麼死傷率亦必更大。原子能不但可供戰時用,亦可用在工業和交通上。但請記得,整個宇宙是由物質組成的,物質是由原子而成,那末這宇宙的本質就蘊藏著無窮的能量了。
從生物談到人類
現在我們從自然界物質方面轉到生命方面來談一談。物質的世界固然令人驚奇,但生命的世界會令人更覺奇炒。物質的一切都是機械性的,但生命具有隨機應變的智能。今天科學家能制超音速的噴射機,但沒有人能製造一隻有生命的蜻蜓。噴射機須要人去駕駛;但蜻蜓會得自己飛行。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科學家曾發明「雷達」,藉以探知遠距離的海上戰艦或高空飛機的位置。怎知道現在科學家發現蝙蝠這動物,就是藉著天然的「雷達」幫助它在黑暗中飛行,雖然在狹窄之處,並且包住它的眼睛,都能飛行自如,不會撞壁。原來蝙蝠飛行時,囗中發出一種頻率極高的音波,超出人類的聽覺範圍之外,這種音波遇到障礙,就必折回,蝙蝠的耳膜就可判斷障礙物的距離,因而向安全的方向飛去。科學家曾用特製的電力設備將蝙蝠飛行時所發出高頻率的音波記錄出來,因而得知其中的原理與雷達完全相同,不過雷達所用者不是音波,乃是雷磁波而已。明白了這個道理以後,再將蝙蝠的嘴捆住,或將它的耳朵塞緊,它就無法飛行,時時撞壁了。
又如:科學家經多年的研究,始發明麻醉劑,但是黃蜂這昆蟲早知道利用麻醉劑來對付別人了。黃蜂在產卵以前,先在地上挖一個小洞,然後找到一隻蚱蜢,把它的刺,刺在蚱蜢身上的某一部分,使其不致死亡,但失卻了知覺。黃蜂這樣的做法,使其所產的卵,當孵化以後,幼蜂可以吃這一隻好像冷藏的鮮肉,藉以生存。母蜂在產卵以後,都是不顧幼兒,飛往別處以後就死了;黃蜂若沒有這一著,豈不早已從世上絕種了麼?
還有貓從高處跳下,有人把它攝成電影,經研究後,才知道貓的尾巴在空中急速旋轉,其作用好似飛機的螺旋一樣,使貓身不致傾斜,所以貓落地時,不會跌倒受傷。
總之,生物無論為植物或動物,都可以看到各有它們適應環境的智能。但任何生物決不能與人類比較。「人」本身就是一個最大最奇妙的神跡。信不信由你:人的毛細血管,前後接起來,比地球赤道周徑四十萬公里還長兩倍半;人的紅血球統統疊起來,比希馬拉雅山的最高蜂還高五千倍;先講人的心臟吧,這是造物者放在人體內最精細的傑作之一。心臟這傢伙真是一個勞動的模範,春夏秋冬,日以繼夜,忠心耿耿工作。每分鐘它作七十二次輕鬆有規律的跳躍,一年就為四千萬次;每天經它所輸送的血液約有十一噸之多,若以馬力計算,就需要一百四十匹。如果一個人活到七,八十歲,它就數十年如一日地替人效勞,毫無倦容;請問,世上那有這樣的一具機器,能如此持久耐用呢?
我們若就人的眼睛來說,這是最精美最奇妙的一種照相機;若就人的耳朵來說,這是最完備最迅速的電話機構。世上最大最複雜的化學工廠就是我們的胃。我們將不同的材料放進去;有些是肉類,白米,炸魚,還有豆類;我們用一些流質如清湯,牛奶,可可,咖啡等類灌下去;有時還吃些糖果,小食……這樣,放進去的五花八門都有,製成的:有些成為血肉,有的變為骨骼,牙齒,有些是皮膚,發須……而且每一種製成品色澤不同,功用不一。我們裡面的這一個化工廠,真可算得奇妙之極!
但人體的構造,能超越其他動物者,莫如腦子。人的腦子不過拳頭那麼大,但是它能想出無線電來,製造飛機,解放物質的原子能……人的腦子使人類能駕駛其他的動物,--不過,一切的一切,沒有能比生命更奇妙的。一個死的王子,不會比得上一個乞丐有用。人若活著,樣樣都會;人若死了,萬事俱休,所以生命比一切都重要。耶穌曾說:「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人還能拿什麼換生命呢?」--但是這生命,又是從那裡來的呢?
問題與答案
科學家會告訴我們說:「生命不能從無生命而來」。那末,生命究竟是從那裡來的呢?其實,綜合本文上段所說,由宇宙原子,由生物而至人類,如果不信有神的話,就充滿了無可避免的種種問題。
科學的發明雖然日新月異,不過僅僅接觸到自然界表面而已,自然的奧秘還是始終未明。我們今天所有的各種現代發明;如無線電、電視、飛機,……等等,都是許多第一流的科學家,經多年的研究,絞盡腦汁,始獲成功;那末,我們看到宇宙的奇炒,生物之智能,難道沒有一位創造者,就自然而然會得碰巧而成麼?天空的星球,都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行,井然有序,數萬年如一日,絲毫不差;科學家證明天體中間存在著極高深的數學關係,物質的極小單位都有極嚴密神奇的組織,自然的一切都受制於自然的定律;世界不斷的在運動之中,無論天上的星辰,或在原子的內部都在運動--我們若稍微思想一下,就難免有一連串的問題:究竟誰是世界的發動者?誰是星球的管理者?誰是自然律的立法者?難道這世界是盲目產生的嗎?難道它是自有的嗎?
美國紐約科學院前院長馬立生氏( A. Cressy Morrison)在其所著之「科學的新宇宙觀」中說:「自達爾文以來至今九十年間,我們有著驚人的發現;因著真正科學家的謙虛態度,以及根據科學知識的信仰,我們正在走向認識上帝的途徑,比較任何時代更為接近。」馬氏的著作中,有一段用不能動搖的數學定律,來證明宇宙是被一個偉大精巧的上智所計劃所管理的。他說:
「假使你用十個銅元,上面記著從一到十的號碼,放進你的袋裡,用勁地搖;再把袋裡的銅元摸出來,摸了一個,放進袋去,再用勁地搖,每次摸後放回袋裡去。這樣,從數學上我們可以知道,你能摸到「一」號的機會是十分之一。連續摸到「一」與「二」的機會是百分之一;連續摸到「一」「二」「三」的機會是千分之一。「一」「二」「三」「四」連續的機會是萬分之一。依此推算下去,連繼摸到「一」至「十」的機會,簡直會達到令人難信的數字--一百萬萬分之一。
「同樣地,地球上要有生物,必須具備許多不得不有的條件,這許多條件,彼此互相聯繫,決不可能說是偶然碰巧而同時存在的。地球繞地軸每小時自轉一千哩,假如它每小時只轉一百哩,那麼我們的日夜就要比現在的長十倍。在長長的日子裡,酷熱的太陽會把植物一齊燒枯;而長長的夜裡,那倖存的生命也凍死。
「再說我們生命之源--太陽。它的表面熱度,在華氏一萬二千度。地球和它的距離,恰好使太陽溫曖我們而不致太甚。假如太陽只發射它現有輻射熱的一半,我們就要凍斃,假如它發射得比現在大一半,我們要被烤熟了!
「地球以二十三度的傾斜角度而自轉,使我們有著四季。假如它不是這樣的傾斜,那麼海洋裡的水蒸汽,便要向南北發散,堆成龐大的冰洲,假如我們的月球離地球只有五萬哩,那麼,潮水的洶湧可使陸地一日二次全浸在水裡,就是山陵也會不久因腐蝕而崩坍。假如地殼再厚十尺,地上必無氧氣,動物就不能生存。假如海洋再深幾尺,二氧化碳和氧氣將被全部吸收,那連植物也不能存在了。或是地球的空氣更為稀薄,那麼每日成百萬數的燃著的流星必有幾個會撞擊地球各部,而到處引起大火。
「由於上述種種以及許多別的條件,人們可以明白:地球上的有生命,假如說是出之偶然,那可能性也不會到一百萬萬分之一吧!」
可是,我們不妨再舉兩個淺近通俗的例,用以說明:譬如,著者所寫的這一本書吧!沒有人會得相信把印刷所裡的鉛字,隨便排版,就能印出這一本書來。再如,當我們進到一間屋內,看見明窗淨幾,樣樣都佈置得井然有序,美化雅致,誰都會得說,這一家主人,一定是富有藝術思想的,絕對不會有人說,這是出於自然的,而沒有主人設計管理的。因此,保羅也以同樣的理由告訴我們,說:「自從造天地以來,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
以上馬氏的主旨,也是要證明宇宙的一切,是先經計劃的,決不是盲目偶然的結合。總之,整個宇宙都給我們看見匠心的設計與無上的心智。詩人說:「諸天述說神的榮耀,穹蒼傳揚他的手段」。在莊嚴偉大的字宙背後,一定有一位有能力有大智慧的創造者;因為心智不會存於物質的宇宙之內,心思和理智必與位格是相聯的,所以神不能是一個抽像的名詞,神是一位有位格的神,神是客觀存在的。事實上,有神;則萬物的奇妙,宇宙的起源,自然之和諧,生物的智能,人類的生命之謎……,都得到了合理的解答。